姜汝之

【九州天空城】【白风/风白/君逸/逸君】江山为聘(强强,白庭君重生,君臣辅佐梗,略双黑,HE)CH2

【九州天空城】【白风/风白/君逸/逸君】江山为聘(强强,白庭君重生,君臣辅佐梗,略双黑,HE)

照搬一下前言:

剧情不够,私设如狗!

以后如果设定差太多就当AU吧/(ㄒoㄒ)/~~哭唧唧

至于标题里标的攻受啦_(:з」∠)_...其实我倒无所谓啦,因为我现在主要就是想把天下送给我们可爱的妖艳贱货宝宝和他的CP(*´∇`*) 所以这篇剧情向长(中?)篇啦,就清水无差随便啦~~~不可逆的不要来打我哦(*´∇`*)

我就是想写强强辅佐梗啦(*´∇`*)所以攻受不care啦,毕竟我现在连CP和攻受都没站稳,又不会写肉肉(*´∇`*) ——顺,强强辅佐是前期,后期还是想写相杀,不过是暂定啦(*´∇`*)

PS:可能前两章太子大大戏份较多,因为太子大大现在心性不稳需要捋一捋,之后大概就交替轮流来,看怎么写顺手啦(*´∇`*)~反正既然是CP我还是故事恋爱主啦,尽量两个人均摊,但视角顺手这事还挺难哒,莫强求哈~

私设:

1.听说太子后来不是黑了嘛(*´∇`*)我就认定他比较疯癫了,但死时又因为女主所以又挺愧而自省,却又难以自控的矛盾状态,大概就是既觉得自己不对,又控制不了,大概有点自毁倾向那种(就是病没治好,慢慢来吧_(:з」∠)_)

2.设定羽皇12岁已经登基了,剧里不知道,刚看5集_(:з」∠)_(我看到第六集啦!得改成13_(:з」∠)_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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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二章】


  暴雨如瀑,苍山如洗。

  寒水直坠如铁,虽是绝了劲风料峭刺骨,犹是砸的他天晕地旋,不时踉跄陷入污泥——

  他许是要死在这里了——

  那这就是天意!

  白庭君想要抬头直视天穹,却被冷雨倾砸摒绝了视界。

  天地只是浑然一片的阴沉暗绝,早已打得人分不出是否还在白日,何况是他这不知为何又白捡回一条残命的野鬼。

  他蹒跚雨中,踽踽独行,无从所来,无从所去。

  天地浩瀚,生如逆旅,他一个……人……又算得了什么呢,不过是生而未生,死而未死的一缕孤魂罢了……

  哈!

  ……满天……星斗!诸天神祇!若有天意……这又是要他如何自处?!

  他曾不信天不信命!

  如今天命至此,他却看不清摸不透!既不知自己所求为何,又不知自己是否还当真有所求——

  要活吗?他已经活过一世,累尽一世,荡尽心血,几如死灰……

  要死吗?人固然有可以为之殒身不恤之事,但若毫无所为又该如何坦然赴死?

  或许他该想想苓儿……

  然而绞结太久,终成执念,而执念之所以被称为执念,早就不在原本的“念”,而在一个“执”……

可你若自八岁起就将另一个人当做自己的责任,纵使其实不知何时情起,不知何时扭曲疯魔,不知何时心寂如死——也会是放不下,求不得……而纵使求不得,却还是放不下……可即使求得了,却也还是害死了她……

求得……

求不得……

终究是求不得,又放不下……

  然而重活一世,执念仍在,可这执念比起一死百了的快慰又当真会更好些么?

  毕竟终究求不得……毕竟天命如此,总说命定!

  ……然而纵使能求得一世,而非一时……纵使当真求得了……他又不敢去想,这执念入骨,早已变得物非物,人非人,早已溃烂得难辨往昔,纵使揭了满腔伤疤——又当真会快乐吗……

  他想要!

  他不是不想要!

  这么多年的执念他怎么可能会说不要!

  只是……

 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……

  他已经谁都不是了……

  他早已……面目全非溃不成军……

  连他自己!都快记不得当初的白庭君是什么样子了……

  人活一世,却终究只混个面、目、全、非……

  纵使不曾后悔,却终究……

  终究好像还是死去更快慰一些吧……

  除了对苓儿的执念他什么都没有了,然而一朝身死大梦觉,这执念就如同面前唯一一块棱角分明的宝石。

  他蹲下身子惶惶无措不敢拾起——

  明知那是天地予他唯一剩下的东西了,可它纵使看起来再美得多像个绮梦,等真握在手里却也只会叫那满是疮痍的掌心再度鲜血淋漓——

  于是他只敢放在掌中,小心翼翼地托着,看着……

  你见过渴到极致的人看着鸩酒的眼神吗?那就是了——

  当你真渴到极致,你就会不知是不是更想尽快渴死——

  死自然要远比活容易。反而活……却没有丝毫快慰可言了……

  白庭君眨了眨眼,眨去了一时的雨水又流进了新的。

  他的嘴唇很苍白,是长久缺水后又被水浸湿的苍白——

  然而他只是抿紧了嘴,继续走在暴雨里,不知南北,不问东西。

  直到他终究还是看到了一处山洞,开在矮坡下,并不显然,却如这残命般被莫名送到眼前。

  他似懂非懂地看着它,一时竟如同神志庸浅的野兽。他瞪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走了进去——

  这或许是命——

  他这样想着,就看到了风天逸。

  一个受伤昏迷的风天逸。

  饶是黑如死水的眸也不禁更暗了一暗,宛如两簇幽幽鬼火,扑簌骤起。

 

  下雨了——

  人在雨中总难免怅然,纵使杀手也很少例外。

  然而那侍卫打扮的男人却还是抬手抹去了险些滑下眼睑的雨水,却抹不净早被蒙翳的心。

  他咬了咬牙,让神情更狠,眸色更绝,就如同饥肠辘辘的虎豹豺狼——

  盯着那不得不死的猎物。

  那是个少年人。

  很好看,也很尊贵的少年人。

  此刻,却狼狈得很。

  因为他跌进了泥里,就如同被尊为神祇的星辰,也终要化作陨铁凡石。

  男人本该称他一声陛下。

  然而少年此时却只能仓皇震愕地倒在地上,仰望着这突然叛主的侍卫。

  他的腿受了伤,白裘染黑,腰间沁血,浑身上下,莫有一处不被雨水浇得更加凄惨。

  他神色惶惶,又不可置信地颤声抬手指着他——

  “你、你为什么——”

  “陛下要怪……就怪这皇位吧!”

  “我知道了……我知道了……”他笑得凄凉无助,尚显稚嫩的面孔让他愈发像是个孤独弱小的孩子——

  因为他本就是个孩子!

  可惜天家无父子,更何况是叔侄——

  “是皇叔……对……吗?”他一字一顿,全然似是无法承受这背叛的噩耗,也全然似是天真一夕破裂的无法自处。

  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啊……

  男人也不得不再次咬紧了牙关,才狠下心肠再次举起了刀:

  “我不杀陛下,死的就是我!我也只能对不起了——”

  只见少年惨然一笑,指着男人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——

  “噗嗤!”

  轻巧袖箭,却是一箭封喉。

  “是啊……”

  本就是天地为刀俎,世人皆鱼肉。

  这少年要活,他就得死!

  男人不得不扼住了自己的脖子,那无尾短箭还在留在他的气管里。

  溅出的一串血花早被雨水打散,而他指间渗出的却只有紫黑——

  他不得不跪倒在地,倒进泥里,而那几欲脱眶的眼中也只留下少年苍白冷淡的面容。

  “可惜你说的我早已知道,而你却并非当真明白。”

  一个人若做好杀人的觉悟,就再也不该心软!

  而话多的人,也是杀不了人的……

  风天逸不由得再看了那人一眼,却终是抿了抿唇角,甩下浸水变沉又不能扔在半路的白裘,捂着腰上的刀伤,拖着一条伤腿向着林木更深处跑去——

  雨势渐大,前有猛兽,后有追兵。

  他那好皇叔绝不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,只安排这一个棋子,春猎的人中还不知混了他多少人手!

  他顾不得伤口,顾不得雨水,也顾不得林间可能的野兽,他只有逃!

  他才十二岁,手不硬,刀不强,不能硬拼。

  逃才有一线生机,留在原地就只有等死!

  好在这雨势虽是越来越大,也折磨得他越来越惨淡冰冷,但也能助他掩藏踪迹。

  他向着林木更深处跑去,天色愈发晦暗不明,大雨滂沱打得他虚浮的脚步愈发像是走在一个残酷的醉梦里。

  好在他一脚深一脚浅,终于发现了一个山洞。

  那山洞开在一处坡下,走势不高,不算太过显眼。

  而捂着伤口的手不住痉挛,终是叫他选择进去。

  这山洞并不干燥,地上还滩着溅进来的积水。

  狭小,阴潮,冷。

  他深重地喘息,扶着墙,脚下一软,跌了进去,五指如僵死般压在腰腹的伤口上,上面的皮肉已然翻白——

  他嘴里一阵血气骤起,然而咬破内壁的疼痛还不足够——

  他不能昏……不能死在这里!

  堂堂羽皇若是碌碌无为就死在这里!岂不是叫亲者痛仇者快!

  而他至亲已死!仇却未灭!

  他若现在死了,就只是一个可悲可叹出师未捷的傀儡皇帝!

  这世上谁都可以死得这么窝囊!

  而!他!绝!不!

  风天逸终于眼前一黑,彻底昏了过去。

 

  白庭君看到的风天逸——苍白,病弱,衣襟淌水,腿上有伤,腰间缠着扯下的外衣,渗了血。

  这个人如同如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虽然比他好些,却更像具被寒潭里捡回来的死人——

  饶是他那麻木的只剩惶然癫狂的眸子,也不由得燃起更加疯狂的野火——

  那是风天逸……

  风……天……逸。

  他不由得无声咀嚼着齿间这三个字,咀嚼得很细,很慢,很用力,也不知是因为对方,还是因为自己。

  那一双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人……那是风天逸。

  是他的仇人,是他的敌人,是他上辈子的仇人和敌人……

  是啊……上辈子的事了。

他曾想过杀了他,想过取代他,即使变成另一个人也在所不惜——因为风天逸才是苓儿命定的恋人……呵,命!定!

他以为自己可以逆天改命,却终究是害死了苓儿……

  ……

  其实他还是可以杀了他,不是么……

  白庭君看着身上还满是雨和血的风天逸,沉默着。一双并不纯粹的蓝眼里跃动着不安又危险的光芒,像是跃动的烛火在油锅里暴虐燎原。

  杀了他……

  杀了他这一次就没有所谓的命定了……

  你不是想要苓儿吗?那就杀了他!

  杀了他吧,他曾嘲讽你,侮辱你,间接夺走了你的一切——

 

  白庭君不禁将手搭上了此刻那白得几乎可以看清血管的颈项,缓缓地掌控了那脆弱的部位。

  他能够感到掌下微弱的跃动,也能知道他只要稍一用力,就可以结束这绵延了两世的恩怨纷扰。

  然而他还是忍不住仔细地看着风天逸的脸。

  这张脸实在太熟悉,又有些太陌生了。

 

  这脸的主人曾经处于歹势仍像是高高在上,就好像讽刺地在说“你是错的”,也曾经那么冷漠地看着他如同嘲讽,让他的疯狂扭曲在自己的心底也无所遁形。

  他也曾设计他,坑害他,一次又一次地,在星辰阁外,在……星辰阁里……

 

  但也反过来被他白庭君玉石俱焚夺走了一切……

 

  “呵!哈!哈哈哈哈——”

  可笑的是风天逸还是风天逸,白庭君却再也不是白庭君了——

  他笑着笑着,脸上的雨水却是混了莫名的温热。

  “我可以杀了你……”

  “我可以杀了你了风天逸……”

  “杀了你苓儿就是我的了……”

  然而他鹦鹉般木然如同复述,一双眼睛还是稳稳当当地凝胶在风天逸的身上。

  他想起了上辈子。

  想起了苓儿。拒绝他的苓儿,他拒绝的苓儿,说喜欢他的苓儿,他发誓要保护的苓儿,和最后害死的苓儿——

  他也想起了风天逸,星辰阁外,星辰阁里,他曾经很恨他,曾经很讨厌他……也曾经以为他们会是朋友……

  在初见之前,湮灭于初见之后……

  那是一个傲慢自矜!心黑手冷!自以为是!诡计多端!的混!蛋!

  ……但好像风天逸的确总是这个样子啊……呵,真好。

  他已经不是白庭君,而风天逸却还是风天逸——

  他不由得想望一望天,却只能望到低矮的石壁。

  掌下的触感较人族温热——不知是羽族原本的体温,还是因为受伤淋雨而更热了些。

  现在他只要稍一收紧,就可以除掉这个羽族了。

  这个他无比熟悉又不熟悉的“老朋友”。

  他死而复生后第一个见到的“老朋友”——

  白庭君不由得皱起了眉,茫然又空洞地眨了眨眼,却是想起了那天笑眯眯地审视着自己的少年——

  他好像……还欠了他条命啊……

  白庭君睁着那好像烧尽了生气的眼看向风天逸。

  一双不纯粹的蓝眼里,却的的确确是映着这人的倒影。

  “啧。”

  ……就当是为了苓儿……吧。

  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初见的风天逸……

  他曾经以为他们会是朋友……

  而事实也是,他认识这个敌人也的确已经太久了。 

 

  风天逸醒来的时候,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
  雨停,风净。

  伤口虽也潮湿,却已被捆得紧了。

  然而这些都不能叫他吃惊。

  因为他在醒来的一瞬就已经吃惊过了——山洞的另一边躺着个人。

  说是另一边,其实也算不得不远,毕竟这山洞实在太小。

  他皱眉抽出匕首压在这少年颈侧,伸手利落得不像一个重伤的十二岁少年。

  他认得这人——

  凡是他见过有过交流的他几乎都会记得,否则他也不会在看到那侍卫面孔陌生时就产生警觉——

  而这少年上次看他的眼神……明明像是某种疯狂夹了恨。

  然而他此刻却是沉沉睡着,皱紧了眉头,显然睡得并不安稳。

  凭着上次那眼神,风天逸就该立刻杀了出现在这里的白庭君,即使他并不确定那眼神是否当真针对过他。

  然而他摸着腰间手法粗暴的绑扎,不由得皱眉盯着少年因为饥寒而过于瘦削的脸。

  什么样的人,会给他恨的人包扎伤口呢……

  或者什么样的目的,才会驱使一个人这么做呢……

  这样的不设防是真的还是做戏……

  呵,有趣。

  风天逸看了一会儿,忽而笑眯了一双眼,他贴近了熟睡者的耳畔,轻声如同诱哄般道:

 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该期待梦呓的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然而风天逸却这样做了。


-TBC-

顺:题目还是没改呢...因为没人理我哭唧唧,开个玩笑啦(*´∇`*)

明后天大概不更新???恩,就酱(*´∇`*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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